陳啟航到底是見慣場面的人,很快回過神來,連忙陪著笑臉解釋。
“曹小姐,您誤會了。”
“這位青松兄弟不是我的手下,他是我侄子金生從內地請來的朋友。”
說著,他側身將陳金生讓到前面。
“哦?陳金生?”
曹萌萌那雙明亮的杏眼在陳金生身上轉了轉,恍然道。
“有點印象……聽我老爹提過一嘴,說你們陳家有個人跑內地做生意去了,原來就是你啊。”
陳金生連忙點頭:“是,曹小姐,是我。青松大哥確實是我從內地請來幫忙的朋友。”
曹萌萌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陳金生身上。
她目光一轉,又落回青松那里,帶著審視,最后看向一直站在旁邊沒怎么說話的陳野。
她挑眉,指了指陳野,“那他呢?也是你朋友?”
“我看他們倆總站一塊兒,這個小白臉又是干嘛的?”
陳野無辜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天天東奔西跑、經歷風霜的臉,跟“小白臉”這三個字實在不太沾邊。
不過他也沒生氣,反而從曹萌萌這過于直白的關注里,咂摸出點不一樣的味道來。
這女人對青松的興趣,似乎超出了單純欣賞。
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像她這樣身份、性格的女人,突然對一個男人表現出如此直白的、近乎糾纏的興趣,那意味可就深長了……
陳金生見曹萌萌問起陳野,趕緊介紹:“曹小姐,這位是陳野,是我在內地結拜的好兄弟,過命的交情!”
“青松兄弟……算是陳野的保鏢。”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覺得“保鏢”這個說法比較貼近,也不會暴露太多。
“保鏢?”
曹萌萌眼睛一亮,她繞過陳啟航,直接走到陳野和青松面前,先是對陳野說。
“喂,小白臉,你運氣不錯嘛,能找到這么能打的保鏢。”
然后立刻轉向青松,語氣變得直接甚至有些霸道,“你跟著他一個月多少錢?”
“你以后跟著我,我給你工錢翻倍!不,三倍也行!”
“在我們振華武館,好吃好住,絕對比你跟著這個小白臉……呃,比你在內地舒服多了!”
她這話一出,陳啟航額頭又開始冒汗了,這曹大小姐挖墻腳也挖得太明目張膽了。
青松眉頭微皺,顯然對這種直白的招攬很不適應。
他沉默片刻,才生硬地回道:“我不賣身。”
這幾個字說得干脆利落,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曹萌萌先是一怔,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誰要買你身了?”
“我是欣賞你的身手!你這人怎么這么古板?”
她雙手叉腰,歪著頭打量青松:“不過嘛……你這性格還挺有意思的。”
陳野適時地輕咳一聲,將話題拉回正軌。
“曹小姐,您剛才答應,比武之后會幫我們聯系龍四爺,不知現在是否方便?”
曹萌萌這才像是想起正事,有些意猶未盡地收回釘在青松身上的目光,擺了擺手:“安啦安啦,我曹萌萌說話算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她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你們來得不巧”的表情。
“不過嘛,你們來得確實不湊巧,我老爹昨天就不在港城了。”
“不在港城?”
陳啟航心里一沉,急忙追問,“那四爺去了哪里?何時能回來?”
“你們不知道?”
曹萌萌有些奇怪地看了陳啟航一眼,“每年快過年這時候,港城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都會聚一聚嘛?”
“今年好像是做船舶生意的約翰遜家牽頭,搞了條大游輪,叫什么‘皇家公主’號,說是在海上辦個慈善晚宴兼跨年派對,熱鬧好幾天呢。”
“我老爹也被邀請了,昨天就帶著我幾個哥哥上船了,我是不愿意去湊熱鬧,就留在了武館。”
她補充道:“聽說船今天下午才正式離港,這一去要在海上漂個五六天,估摸著要到過年前幾天才回來。”
“你們陳家也是港城排得上號的,應該也收到請柬了吧?”
陳啟航聞,臉上露出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