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暗示!
這個技能消耗巨大,而且陳野總感覺這個技能有一種難以喻的邪性。
能不用,他真心不想動用。
“讓我先進去會會他們。”
陳野的聲音冷得像冰,“或許換個問法,能撬開他們的嘴。”
山鷹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行!我陪你進去。”
“記住,控制好你的情緒,他們現在是唯一的線索,還不能死!”
“我知道分寸。”
陳野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胸腔的殺意都壓下去。
――
審訊室里燈光有些刺眼,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那兩個死士被分別固定在特制的審訊椅上,手腳都戴著鐐銬。
其中一個仰著頭,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靈魂早已抽離。
另一個則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他還活著。
陳野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他們對面,沒有說話,只是用冰冷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掃視著他們。
那是一種極致的平靜,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面,平靜之下,卻仿佛隱藏著即將吞噬一切的深淵巨浪。
他就這樣看了足足有兩三分鐘,整個審訊室落針可聞。
只有幾人粗重的呼吸聲和角落里山鷹幾乎微不可聞的存在感。
那個原本望著天花板的死士,似乎被這種沉默的、帶著實質般重量的注視弄得有些不自在。
他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下意識地避開了陳野的目光。
“我知道你們不怕死。”
陳野終于開口了,“搞出這么大動靜,抱著炸藥包往里沖的時候,你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兩個死士依舊沉默,用無聲構筑著最后的防線。
“吳有南給了你們什么?”
陳野繼續說著,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聊家常:“錢?或者權?”
“還是他給你們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們覺得為他死是光榮?”
當“吳有南”這三個字從陳野口中清晰吐出時,那兩個死士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雖然幅度很小,但一直緊盯著他們的陳野和角落里的山鷹都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閃而逝的反應。
果然是他!
“他不在這里,聽不到你們的‘忠心’。”
陳野身體微微前傾:“你們說,你們拼死效忠的人。”
“現在是不是躲在哪個暗無天日的山洞里,穿著他的貂皮大衣,烤著炭火,吃著熱食。”
“而你們呢?”
他的聲音陡然帶上了一絲尖銳的嘲諷,“像條被遺棄的野狗一樣被派出來送死,然后炸得粉身碎骨,連個囫圇尸體都留不下,值得嗎?”
“值得嗎”三個字,像是一根針,狠狠扎進了那個一直低著頭的死士心里。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第一次有了劇烈的情緒波動――是一種被嚴重侮辱的憤怒和近乎癲狂的信仰之光!
他死死瞪著陳野,從牙縫里擠出那幾個被刻入骨髓的字:“……為了……王爺!”
“王爺?”
陳野嗤笑一聲,笑聲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和鄙夷。
“都什么年代了,還做著復辟登基的美夢呢?真是可笑又可悲!”
他站起身,走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眼神如同在看兩只可憐的螻蟻。
“他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老棺材瓤子,一只只敢躲在陰溝里老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