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讀書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一旁,更別說紅袖添香了,當真沉迷于書海中不可自拔。
要不是這份專一,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中舉。
有這理由在,顏旭輕松就獲得獨處的時間,根本不需要找任何借口。
等沒人了,顏旭按照記憶來到后院的假山處,指揮行尸開始干活。
行尸雖然動作緩慢,卻皮糙肉厚力大如牛,干起活來一個頂三,很快就挖了一個坑。
剛挖一尺來深,土層下就全是大塊的石頭,跟假山是同一材質,顯然這處銀窖是借著修假山的名目弄出來的。
行尸笨拙,但是力氣不小,加上有系統背包幫忙,很快就將入口處的土石清理干凈。
掏出鑰匙打開厚重的大門通通風,然后先讓行尸進去走一圈,沒變成刺猬,顏旭才放心的進去。
顏家當初還真下本,這座深入地下的銀窖面積可不小,整體用厚重的條石壘成不說,縫隙還以糯米汁填補,因此十分堅固,不過里面的財富卻沒有想象的那么多,只存放了一萬多兩白銀,大都鑄成幾百斤一個的銀冬瓜,另有數千兩金銀錠跟珠寶裝在幾口箱子里。
這點東西顯然無法填滿整個銀窖,事實上只占據了一角,剩下的地方全是書,還不是一般的書,所以說是銀窖,還不如說是地下書庫。
擺在最中間位置的是金箔銅板,就是在銅板上刻字,然后覆蓋金箔,最初是皇家記載重要東西時采用的辦法,后來佛道也學了去,卻極少流傳在外,畢竟不重要的東西不會采用這種方式,既然用了那就代表很重要,自然不會輕易流落出去,這讓顏旭越發好奇上面記載的是什么。
“鼎文。”只是第一張就讓顏旭眉頭一皺。
這個世界的文字經過四次更替或者說完善,最早是刻在甲骨上的骨文,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加上留存稀少,幾乎沒人研究,自然也沒人掌握。
接著是鼎文,最初是刻在鼎上用于祭天的祭文或者記載大事件的史記,后來慢慢演變成簡文,也就是用刀在竹簡上刻畫的文字。
以筆墨書寫為主的帛文,是在帛與紙開始普及后發展出來的,因為書寫方便,發揮空間也大,字體逐漸有了更多的變化,賜予了更多的意義,也變得更為完善,并演變出許多書法流派。
不過如今帛文已經流傳了數百年,鼎文只有皇家還在用,外面少有流傳。
巧了,作為編寫本朝第一部史書的先祖就會鼎文,所以不用猜也知道眼前的金箔銅板來自哪里了。
除了金箔銅板,這里還存放了數以千計的竹簡跟帛書,大部分是先祖趁開國之初的混亂弄回來的,還有一些是歷代顏家主收集的古籍。
古籍就沒有便宜的,難怪銀窖里的錢財之物這么少。
在世家眼中,這些古籍可比金銀重要的多,但是顏旭卻沒有多少興趣,全部收入系統背包中就算完了。
出去后又將入口重新填平,見天色還早,顏旭便去馬鹿哪里查賬。
銀窖里的銀錢不能說只進不出,可除非遇到大事,要不然是不會動用的,因此日常花銷儲蓄另有地方,那就是馬鹿管理的賬房,里面存放銀票,地契,借據,散碎銀兩跟銅錢,是顏家明面上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