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吃的不夠,大人們是忍饑挨餓那點口糧都給孩子吃了,三嬸望著嗷嗷待哺的孩子以真心煩。
陳三爺蹲在外屋地吧嗒吧嗒的抽著用樹葉子裹出來的卷煙,入口苦苦的卻也沒有日子過得苦。
外面天寒地凍,小孩子哭聲和三嬸抽泣的謾罵聲刺激著陳三爺,陳三爺自己都想給自己來幾個大耳刮子。
三嬸話里話外的絕望是掩飾不住的,這份絕望像是刀子刀刀掏心挖肝,陳三爺嘆息,隔著門說話:“媳婦兒你放心,我一定讓咱家人都能吃填飽肚子。”
三嬸裹著被子身上寒津津,心里頭直冒涼氣,陳三爺說的話她一個字也不敢相信。
“別說了,我累了。”
三嬸吐出幾個字漂亮臉蛋滿是疲倦,不由得裹緊被子,自己男人暖燙燙的胸膛,她想都不敢想,只求陳三爺能做個人好歹也是管一管家里人死活,作為村長陳三爺是盡職盡責的,可作為這個家庭的頂梁柱三嬸對他已經很是失望了。
陳三爺蹲在外屋地有點無語,想了又想說道:“我再想想辦法,媳婦兒你得相信我。”
天將大亮公雞打鳴的時候,陳三爺就帶著東西出了門。
天剛放亮陳三爺拽了幾塊破布做包袱皮,里頭裝著打獵工具系在背上進了山。
剛走出家門,陳三爺縮縮脖子搓搓手緊忙把手塞進衣服袖子里,這天真他娘的冷啊。
天寒地凍寸草不生山里頭的樹光禿禿的,人站在外頭呼吸一口氣冰渣子似得灌進肺里頭。
他抱著肩膀急吼吼朝著后山方向走去猛一頭扎進山林里,捉摸著尋找著能吃的東西,山里頭連草根都被冰天雪地覆蓋,要說有啥吃的也只能是一些飛禽走獸了,可這挨餓的年月就連野獸也難尋蹤跡。
陳三爺這一蹲守就蹲守了兩三天,渴了餓了就吃身邊的雪靠著一肚子血水勉強撐著,從家里帶出來那半塊干糧都捏碎了撒在陷阱里。
就在陳三爺快要餓暈過去的時候陷阱里有所收獲,一只野雞中了陷阱陳三爺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弄出野雞踉踉蹌蹌的朝著山下跑去。
這陳三爺是一口氣跑回家中,可當他到家的時候卻被眼前一幕震驚了。
陳三爺的媳婦上了吊,老娘也跟著去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也沒能活下來,這一家四口人轉眼間就剩下陳三爺一個人了。
因為這件事陳三爺始終都覺得他對不起家里人,自那以后陳三爺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建設下洪村這件事上。
奈何,陳三爺的能力有限下洪村也就是這個樣子,村里從鳥不拉屎的地方變成了公交線路的終點站,雖說道路修的不怎么樣可好歹也不是水和泥混合的路了。
下洪村前面幾十年一磚一瓦都沾染著陳三爺的辛勤汗水,正因如此陳三爺退休后也能得到村子里的尊重。
“三爺,我求求你了這次一定要幫幫忙,我家那口子這次連任幾年也就要退休了,這次要是不能連任我們全家人以后在村子里也抬不起頭來。”田桂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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