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不再是坦帕斯的侍奉者,而是政治博弈的一把刺刀。
這對于虔誠的烏瑞克,是一種巨大的悲哀。
良久。
烏瑞克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堅定。
“李昂。”
他伸手指向腳下的草坪。
“不管命令來自哪兒,但這里,是坦帕斯的教堂!”
烏瑞克猛地起身,看向李昂的眼神中,透著希冀。
“明天正午的考核,無冬城的人會在一旁觀看,暗處的老鼠也會在陰溝里盯著。所以我希望……”
“我明白。”李昂直接打斷了他,平靜地說道:
“就是……把敵人全都打倒,對吧?”
烏瑞克愣了一下。
原本煩躁的心情,竟莫名輕松不少。
他咧嘴一笑,伸出大手,拍了拍李昂的肩膀:
“沒錯。”
“全都打倒。”
……
深夜。
戰爭教堂內殿。
海風透過窗戶縫,將昏暗的燭火吹得搖曳。
李昂獨自一人,靠坐在冰冷的基座上。
隨著煙草灰抖落。
他翹起的右腳抖得更加頻繁。
“呼——!”
一口濃重的煙圈吐出。
他略顯疲憊的撐了個懶腰。
這疲憊并非來自白天的軍事訓練,而是源于對明天、對未知的焦慮。
雖然,烏瑞克那老頭曾信誓旦旦地說過:
這就是一場給無冬城那幫孫子秀肌肉的示威,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直接在教堂內撒野。
但李昂心中還是隱隱感到不安。
無冬城的貴族們或許還會在乎“吃相”。
但躲在陰溝里的散塔林會可不會。
那是一群為了金幣啥都敢干的瘋狗。
“嘖。”
李昂煩躁地在神像手掌上掐滅了煙頭。
他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既然他認定明天注定有意外,那就得手里有底牌。
莉拉瑟爾的煉金鐵瓶他還存著幾個,雖然不想在烏瑞克面前用這種把戲。
但還是帶著吧,以防萬一。
突然,李昂想到了什么。
他撇過腦袋,昂著頭,仰視著在搖曳燭火下,也跟著搖擺不定的坦帕斯圣容。
突然,他扯著嗓子喊道:
“喂,老家伙,昨晚在酒館,我可是幫你清理了幾個想搞破壞的刺客。你的工資……是不是該結一下了?”
他前世最恨的就是拖欠工資的老板,沒想到穿越來到了費倫還得接著討薪。
神像依舊沉默,威嚴如初。
只有燭火跳動了一下,仿佛是神靈無聲的白眼。
下一秒。
一道熟悉的面板,在他眼前緩緩浮現。
用戰斗阻止酒館刺殺,維護教區威嚴
信仰值+22
當前信仰值:180200
李昂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
180?
還差20點?!
打發要飯的呢?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焦躁,換上了一副商量的口吻,將頭湊近了些:
“老家伙,咱們打個商量。”
“明天這教堂絕對有個硬仗要打,你能不能提前給我20點,幫我湊個整,升個級?”
“畢竟…你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神像被異教徒砸了吧?”
神像沉默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