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議,封殺李青!他這樣的小人不配當導演!”
一時間群情激奮。
某些被戳到痛處的‘專家’,氣急敗壞,給李青扣上了‘歷史虛無主義’‘迎合低級趣味’的帽子。
老美養的知狗,更是借著風向,紛紛撰稿,指責李青‘偷換概念’‘嘩眾取寵’‘用商業邏輯綁架藝術創作’等等!
一連串的狠毒用詞,力求一次將李青貶入谷底,試圖重新打斷清醒的骨頭。
這場論戰讓所有媒體都興奮起來了,紛紛轉載京城青年報上的文章,再搭配上各方爭論,一時間銷量大增。
中立媒體也跟著加入戰局,開辟專題討論“中國電影的路在何方”,邀請各路專家,電影人發表看法。
南方文化周刊加印特刊:“處在十字路口的中國電影,向左還是向右?”
這一行為,客觀上使得‘商業與文藝’之爭,成了勢不兩立的群體。
并且伴隨著時間流逝,成為了一個全民關注的社會話題。
漸漸地,爭論的邊界開始模糊。
電影已經不僅僅是電影的問題了,演變成了對改革十幾年后,社會變遷的思考。
新舊勢力的交鋒,思想理念的碰撞,對世界的看法等等。
各方勢力,你方唱罷我登臺。
出租車司機、菜市場攤販、工廠工人、學校老師等等,幾乎所有人都在討論這個話題。
飯桌上、公交車里,隨處可見因觀點不同,爭的面紅耳赤的人群。
“我就愛看《飛馳人生》怎么了?工作一天圖個樂呵,電影院老放那些我看不懂的,我花錢進去睡覺去了?”
“你那是低級趣味,電影是藝術,藝術懂吧?”
“不懂,我就知道我花錢了,我想開心點,有問題嗎?”
“呵,豎子不足與謀!”
“哎呦喂,說的好像你沒去看一樣!”
“我我那是為了批判!!”
“”
總之,李青的名字,連同《飛馳人生》一起,以另一種方式,深深刻進了公眾的腦子里。
體現在票房上就是,成績再創新高!
周六當天1205萬,上映第九天正式突破《鴉片戰爭》創造的本土票房紀錄,將其拔高到了驚人的7850萬。
同時超過《侏羅紀公園》這部進口大片,提前鎖定今年的票房冠軍。
這是自引進好萊塢大片以來,第一次有國產電影力壓好萊塢,拿下年度冠軍。
要知道,這僅僅是《飛馳人生》的第八天,更高的山峰在等著他。
周日,1213萬,總票房9063萬。
超過1996年在大陸上映,由程龍主演的《警察故事4:簡單任務》所創造的8000萬票房紀錄。
消息傳出,輿論場一片嘩然。
反對者無法理解,為什么罵的越兇,看得人越多?
支持者歡欣鼓舞,這是人民的力量。
然后
真正的考驗來了。
盜版光碟還是出現了,粗糙的畫質,模糊不清的聲音,但只需要5元一張,遍地都是。
“完了,還是沒堅持到12天!”
北影廠辦公室,一位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報表,喃喃自語:“盜版出現,票房至少腰斬!”
韓三坪沒說話,瞇著眼不知在想什么。
周一,票房果然斷崖式下跌,只有512萬。
周二,405萬。
周三,401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