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制定策略,應對有方法第34章:制定策略,應對有方法
風還沒停,那封空信的邊角還在輕輕顫。
蕭景珩沒動,手指在銅鈴上敲了三下,像在數心跳。阿箬也沒說話,筆尖懸在密記冊上方,墨滴將落未落。
“他們等我犯錯。”他終于開口,聲音不輕不重,“可咱偏不按套路出牌。”
“那就給他們造個錯。”阿箬把筆一撂,“讓他們自己撞上去。”
蕭景珩抬眼看了她一眼,嘴角扯了扯:“你這腦回路,跟我在現代刷短視頻時看的那種‘反向釣魚’博主一模一樣——專治各種不服。”
“那您就是我的榜一大哥?”阿箬眨眨眼。
“打住。”他擺手,“再皮就讓你去西市扮乞丐三天,專撿別人吃剩的包子。”
兩人對視一秒,同時笑出聲。笑完,屋里又靜下來。
蕭景珩站起身,走到墻邊掛的地圖前,一把扯下外面那層錦緞,露出底下密密麻麻標注的路線與據點。他拿炭條在西墻畫了個圈:“明天,撤掉排水管那邊的白沙和鈴鐺網。”
阿箬一愣:“真放他們進來?”
“不然呢?”他冷笑,“咱們越防得嚴,他們越覺得咱心里有鬼。現在要演一場‘老子不怕你們查’的大戲。”
“明面上松防,實則……”她接話,“暗地里換個更狠的局?”
“聰明。”蕭景珩點頭,“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白天撤機關,晚上換新崗。巡夜人改三班倒為四班輪換,每隊間隔一個時辰,路線隨機走。門口守衛照常換崗,但內院加設三處暗哨,全用生面孔。”
“還得讓外頭知道咱們‘松懈’了。”阿箬拍腦袋,“我可以找幾個嘴碎的小廝,讓他們在茶館嚷嚷:‘世子爺說了,燕王都廢了,誰還敢惹咱?歇了吧!’”
“加點料。”蕭景珩壞笑,“就說‘昨兒半夜我還聽見世子爺唱小曲兒,什么妹妹坐船頭,哥哥岸上走,唱得那叫一個投入’。”
阿箬噗嗤樂了:“您這破鑼嗓子還好意思提?”
“重點不是嗓門,是態度。”他扇了兩下折扇,“要讓他們覺得,咱根本沒把這事當回事。越輕松,他們越想鉆進來搞事。”
“然后呢?”她追問,“等他們進來了,發現啥也沒有?”
“當然有。”蕭景珩從抽屜里抽出一張紙,上面寫著幾行字,“心腹密使今晚出發,去城東、城南、城北三個地方送信。”
“又是空信?”
“這次不是空的。”他咧嘴一笑,“寫了點猛料。”
阿箬湊過去一看,差點笑出眼淚:“**太子病危,七日內必崩**?!你瘋啦?”
“別慌。”他淡定得很,“這信啊,第一不會真的送出去,第二內容全是假的,第三——最關鍵的是,送信的人壓根不知道信里寫啥。”
“那誰知道?”
“沒人。”他搖頭,“連我自己,也只是記住大概方向。真正的情報,藏在信紙夾層里的一枚玉符碎片上。”
“玉符?”阿箬瞪大眼。
“半塊。”他從袖子里摸出個小布包,打開,里面是一片泛青的碎玉,“原屬于十年前叛逃北境的鎮遠將軍。這人早就死透了,但他當年的手下還有人在江湖混。這碎片,是他舊部的信物。”
“所以你是說……”阿箬反應過來,“有人要是截了這信,看到這玩意兒,肯定以為你勾結北境殘黨?”
“沒錯。”蕭景珩瞇眼,“而且這碎片是真的,來源也能查到——十年前兵部檔案里有記錄。但他們查到最后,只會發現那個部隊早被剿滅,主將尸體掛在城門三年,風吹日曬成了干尸。”
“等于一條死線。”阿箬拍手,“他們拿著這‘鐵證’去告發,皇上一查,發現全是陳年老賬,反而顯得告發的人居心叵測。”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冷笑,“讓他們自導自演一出‘忠臣揭逆案’,最后演成‘誣陷良臣’。”
“高,實在是高。”阿箬豎起大拇指,“這招叫啥?”
“三層-->>嵌套法。”他得意洋洋,“外層放風說我對太子不滿;中層安排‘醉仆泄密’,說我夜里見藩王舊部;內層埋這枚玉符碎片,專供細作‘破譯’后邀功。”
“等他們層層上報,層層加碼,最后捧著一堆‘證據’沖進宮——結果皇上一看,全是他媽編書的素材。”
“對。”蕭景珩一拍桌子,“我就坐在府里喝茶,看著他們把自己送進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