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裸露著一側肩膀,膚色和紗布一般濃白,迷蒙的光影覆住他清清瘦瘦的身體上,一個完全卸掉殺傷力與攻擊性的馮斯乾。
一如我初見他。
親眼確認他沒大礙,我心里的石頭也徹底落地,準備找機會趕緊撤了。
護士直奔床頭,“馮董,您感覺好些嗎。”
他淡淡嗯。
馮斯乾眼皮都沒掀,專注審批文件,遞給護士一只手,護士掛上點滴,沖我使了個眼色,我作為大夫溜達一趟什么正事不干,是不符合情況,我上前調整好流速,護士對馮斯乾說,“馮董,您有不適隨時喊我。”
我轉過身往門外走,自始至終沒有抬過頭的馮斯乾忽然在這時出聲,“你是哪位大夫。”
我步伐滯住。
護士立刻搶先回答,“是實習大夫,打擾到馮董了嗎。”
馮斯乾漫不經心望向我,他瞇著眼,“女大夫?”
護士說,“男大夫,個子..”她咽了口唾沫,“個子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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