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齒磕絆著,說不出一個字。
馮斯乾撫摸著垂在胸前那枚鉆石,“向一個男人求救,記得調查清楚他的危險程度,還有他的企圖,獵人獵一只狐貍,會提前偽裝自己,不然狐貍如何上鉤。”
他眼底緊接著有寒光一掠而過,“你真會給我惹麻煩。”他抬起我整張臉,而他的臉就在我側面,“你在林宗易手里,我有許多計劃不能實施。”
他手臂分明沒有勒緊,可兇猛的窒息感從心口吞噬了我。
“韓卿,跟著我是情人,跟著林宗易是人質。”
我抓緊馮斯乾西褲,抓出一縷縷深淺不一的褶痕,他欣賞著我劇烈的反應,好一會兒松開手,“后天出差。”
我蜷縮在座椅角落,“你告訴我27號。”
“計劃有變。”他解了門鎖,“下車。”
我愣住,下意識仰頭看他,他閉上眼,像是疲憊到極點,手用力揉著眉骨,揉得額頭血紅。我本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發了狠懲罰我,可他沒有,我感受到他的冷靜和沉郁,在這個消寂的長夜里。
我推車門的一霎,回頭望向他,他掌心覆住眉眼,像入定一般,并未有半點動作。
我上樓躲在廚房窗戶的一角,樓下正對馮斯乾的車,他停泊了一個小時之久,直到他接了一通電話,才吩咐司機駛離。
林宗易當晚果然沒有回家,我洗完澡關燈上床,鄒璐的電話在這時打入,她壓低聲說,“林先生回南湖苑了。”她似乎在衛生間,我聽出空曠的回音,“他會所里的水太深了,有兩個在濱城開夜總會的老板,背景非常牛,給他敬酒,喊他易哥。”
能把場子搞大的不是簡單人物,水越深手段越厲害,林宗易除了風流,算是溫文爾雅,看上去比馮斯乾要溫厚和善,但接觸久了,能感覺到他藏著一種高深而且不可攻破的東西,很難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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