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我坐上車,司機從外面關住門。
此刻暮色比夜色更濃,江岸的燈火和天塔上霓虹交織出迷離光影,馮斯乾單手擁著我,我和他的輪廓在光影里粉碎。
他什么也沒說,將項鏈重新戴在我脖頸,冰冷的銀鏈像雨絲濺落在皮膚,我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怎么給殷怡了。”他漫不經心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陰狠。
我低下頭,鉆石在車廂內發著光,“我不主動給,她以后也會追回,她翻臉的次數還少嗎。”
馮斯乾悶笑,“我可不是你以前打交道的那些廢物男人,連女人都鎮不住。”
我從后視鏡內同他對視,他笑意極深,卻又像隔著什么,虛無而不真實,仿佛下一秒會驟然斂去,露出他殘忍暴戾的面目,“我給了你的,誰也要不走。別再摘下,記住了嗎。”
我說,“她是你太太,她有權利拿走。”
他唇似有若無蹭過我下頜,滾燙的氣息與涼浸浸的露水相纏,我打個冷戰,“你不也是林太太,你有什么權利。被丈夫算計的滋味,好受嗎?”
我身軀緊繃。
馮斯乾說,“林宗易有個怪癖,你了解嗎。”
鏡子里映照著他廝纏我的模樣,從我的長發,眼尾,到紅唇,他指腹一厘厘抹開,口紅痕跡蔓延至耳根,鎖骨,以及白皙的胸口,像一張天羅地網,罩住光澤的肌膚,“他在會所里喜歡很刺激的方式,林太太縱橫情場,見過男人把蛇和女人一起玩嗎?”
他捻著拇指和食指沾染的印記,不疾不徐描繪著那副場面,“蛇畏寒,在冰水里浸泡一天,從桶里放出,它會尋覓女人最溫暖的部位藏身,幾個小時,甚至一整晚才肯出來。林宗易不碰煙花場所的女人,他嫌臟,可他折磨起來從不手軟,不管是風月場,商場,還是地下產業,他比你想象中毒辣不堪。”
我蒼白面容跌進馮斯乾深不見底的眼眸,他含笑打量我,“他沒有對你用過刺激招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