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先送蔣蕓回她家,又回蔚藍海岸,在門口看見了馮斯乾的車。
他坐在后座,車窗降下一半,馮斯乾借著一簇昏黃的路燈看著我,毫無征兆地問了一句,“項鏈沒戴。”
我覺得不對勁,又說不上哪不對勁,我撩動長發遮住脖頸,“在樓上。”
他神色喜怒不辨,“是不舍得戴。”
我說,“忘記戴了。”
馮斯乾默不作聲望了我良久,他舉起手,胳膊肘支住車窗,五指一松,垂落空中搖晃的赫然是那條項鏈,心形粉鉆在他修長白皙的指尖愈發瑩亮動人。
我頭皮隱隱發麻。
殷怡的腦回路真不一般,我還給她了,她不偷偷收好,又送回馮斯乾手里,我懷疑她是憋著勁挑事。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司機推門下來,朝我頷首,“韓小姐,請您上車。”
馮斯乾這幾次見面一直稱呼我林太太,當然,更像一種諷刺,他下屬對我的稱呼才代表他的真實態度,他從沒認可甚至從沒將我跟林宗易的婚姻放在眼里。
自始至終,我是他囊中之物韓卿,而非涇渭分明的林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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