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忍不住笑道:“我現在可是高手,聶師兄的內力都不如我。”
謝秋瞳道:“但你對武學的理解幾乎沒有,聶師兄雖然內力不如你,但殺你還是跟殺雞一樣簡單。”
“另外,我聽說泰山雄碑孫石傷愈出山了,目前跟著戴淵。”
唐禹頓時瞇眼:“老子當年的賬,遲早要跟他算清楚。”
……
案幾被掀翻在地,雜物散落在四周,賬內的氣氛凝肅至極。
幾個將軍一不發,低著頭,咬著牙。
蘇峻沉聲道:“看到了吧,陛下就是這么對我們的。”
“拖了我們幾個月的軍糧不給,開口就是問我們要八千人。”
“我們兩千人一營,總共九個營,意思是要分出去四個營。”
“來告訴我,你們這九個營主,又誰想把自己的兵交出去啊!”
眾人紛紛搖頭。
蘇峻喘著粗氣,緩緩道:“到絕路了,兄弟們,真沒法子了。”
“朝廷不給糧,我們只能餓死,司馬紹就是認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敢肆無忌憚想吃掉我們。”
“他忘了當初是誰幫他當上這個皇帝的了。”
“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告訴他,我們能讓他做這個皇帝,也能讓他下來。”
“我們絕不會餓死!”
“我們寧愿死在戰場上!”
“都…去準備吧!”
營帳內空了,蘇峻才重重松了口氣,回頭看向那個穿著黑衣的女子,見她認認真真坐在那里聽著,模樣可愛至極。
蘇峻心情好了很多,嘆息道:“喜兒姑娘,你覺得我能成功嗎?”
喜兒道:“當然能啊,畢竟我可以幫你嘛。”
蘇峻微微瞇眼,輕笑道:“你當然可以幫我,畢竟你可以幫我聯系到謝秋瞳和唐禹。”
喜兒面色不變,只是淡淡道:“噢?你是說廣陵郡公?”
蘇峻道:“我仔細查了你,我發現在譙郡的時候,你和唐禹走得很近,而唐禹和謝秋瞳的關系,在去年年底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暴露了。”
“我認為,你應該是來臥底的。”
喜兒攤了攤手,無奈道:“誰告訴你我是來臥底的了?我只是一個使者。”
蘇峻疑惑道:“使者?”
喜兒道:“拜托,你覺得唐禹和謝秋瞳那種聰明人,會故意派我這么扎眼的人來臥底嗎,只要稍微動動腦子查一下,就能查到我的底細,臥個屁的底啊。”
“我是來做你和謝秋瞳之間的使者的,負責幫你們傳話罷了。”
“謝秋瞳早看出來你要反,而她…顯然也沒有那么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