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道:“守住建康,等候時機,待蘇峻、錢鳳的后勤出現巨大缺口,再也填不上的時候,再主動出擊。”
謝秋瞳冷笑道:“攻不下建康,建康周邊的城池呢?其他地方呢?司馬紹要的不是這個結局。”
“況且,我萬一也造反呢。”
唐禹思索片刻,才道:“那司馬紹應該提前安排了戴淵,在壽春以北牽制蘇峻。”
謝秋瞳道:“戴淵總共一萬兵馬,就算招募了大量的流民軍,也最多牽制蘇峻五千人,因為蘇峻可以沿著淮河南岸防衛,易守難攻。”
唐禹皺著眉頭,疑惑道:“王劭能限制住祖約嗎?”
謝秋瞳冷笑道:“以王導的行事風格,絕對不會讓王劭卷進來,沒人會去限制祖約,就算去…也是意思一下。”
唐禹道:“那么…問題來了,祖約、蘇峻、錢鳳、你…加起來七八萬大軍,建康怎么抵擋?”
“司馬紹既然這么做,就是有信心,有把握,他去哪里找援軍?”
謝秋瞳道:“去年年底,溫嶠正式掌管漢中郡,江州刺史的職位,落到了褚裒身上。”
“這個人很特殊,他父親曾經就是武昌郡的郡守,在王敦之亂解決后,溫嶠擔任江州刺史期間,他繼承了武昌郡守之位。”
“這是溫嶠親自點的人,是司馬紹的心腹之一。”
“他可能也為司馬紹招到了不少流民軍,但很難形成真正的戰力,算不得是什么底牌。”
說到這里,謝秋瞳笑道:“值得一提的是,褚裒所娶乃謝鯤之女,也就是我的大伯父之女,我的堂姐謝真石。”
“嚴格來講,褚裒是我的堂姐夫。”
這是如今時代的常見現象,裙帶關系早就爬滿了權力的高塔,到處都是親戚,到處都有姻親關系,但照樣打生打死。
這一次,唐禹陷入了長久的思索。
他表情越來越難看,最終一拍桌子,大聲道:“他媽的!有鬼!”
謝秋瞳瞇眼道:“看來你猜到一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