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精致的輪廓,每一寸都詮釋著柔弱與溫柔。
黑暗中的話語,早已讓她卸掉了一切偽裝。
這一刻的她,是最本真的她。
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一個聰明、堅強也不乏柔情的姑娘。
唐禹剝開了她的衣裳,卸掉了她一切遮掩,將她放進浴桶之中。
將臟衣服交給侍女,唐禹拿起帕子,仔仔細細給她擦拭著身體。
寒冷的冬天,熱水蒸騰著霧氣,掩蓋了她的表情,遮住了她的臉紅與羞澀,水汽在她身上凝聚成一顆顆水珠,像是雨后的玉石,上邊總會掛著珍珠。
謝秋瞳閉著眼,舒舒服服躺著,肆意享受著關愛,懶得用一絲力氣。
她甚至連手臂都不抬,也根本不聽唐禹的話語,只是任憑對方把自己的身體擺來擺去,擦干凈身上的一切污漬。
然后她就被提了起來,柔軟的毛巾擦干了她的身軀,溫暖的衣裳將她包裹著,送進了被窩。
渾身都酥軟了,輕松了,很暖和,很舒適,飄飄然的滋味,讓她踏實無比。
她微微轉身,看到了侍女在擦拭地上的水,看到了中年嬤嬤把浴桶抬走了,看到了唐禹在擦汗,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坐在那里像是歇氣。
似乎有所感應,他轉過頭來問道:“笑什么?”
謝秋瞳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了笑容。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唐禹。
黑暗的夜,昏暗的燭光,周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那一道身影像是全世界唯一清晰的東西。
謝秋瞳還是忍不住笑,眼睛瞇起,嘴角翹起,笑得溫柔,笑得甜蜜。
“為愛情而發惱,愚蠢且無知。”
“但我現在愿意接受一切愚蠢、一切無知。”
她心中默默想著,但很快又不想了。
她對著唐禹揮了揮手,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