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親和的人,居然被傳成了暴躁的魔鬼,傳真是可恨。
本來閻婉的心思都在李泰身上,畫軸一展開,她立馬忘了李泰是誰。
這是一幅長長的畫卷,一米二寬,七米多長。這幅畫卷上畫了整整六匹馬,都是李泰親手畫的素描,就好像是六匹馬的黑白照片一般的真實。
照片絕對照不出這么完美的角度,每一匹的姿態都不相同,每一根鬃毛都清晰可見,每匹馬的眼神、動作都那么的到位,少一分則不足,多一分則過矣。
閻婉的尖叫聲拉回了閻家兩兄弟的眼神,他們一回頭,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他們立馬蹲了下來,忍不住伸手去摸,卻又不敢真的觸碰。
“這這這這,這”閻立本當時就不會說話了,眼珠子一陣陣的直要冒汗,骨子愛畫的人,對畫的執念都刻到基因里了。
突然間看到這種難以用語去描述的畫作,他激動的脫口整出一句:“哪怕現在就死,能看到這樣的大作,我此生也無憾了。”
李泰撇了撇嘴,抬頭看一眼窗外,只見外邊晴空朗朗、萬里無云,多少算是放了點心,這閻立本說話怎么一句一個大霹靂?炸得李泰腦子里連打雷帶打閃的。
閻立德恨不得把這六匹馬看到眼睛里,永遠也不拔不出去的那種。
李泰推著膝蓋,慢慢的站了起來,輕輕的一笑,問道:“這六匹馬,畫的可好?”
這六匹馬,李泰真的是用心了,在馬廄里待了好幾天才畫出來的。
“殿下,這畫能借我看上幾天嗎?”閻立德這次根本就沒接李泰的話茬,他沒有評價畫,而是直接提出了借畫,他沒敢說要,因為他知道這畫輕易是不會給人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