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開心的笑了,他剛要轉身去讀書,忽然又緊張兮兮的問道:“你把畫要回來,父皇會不會再來搶?”
“沒事,我再畫一幅給他就是了。”
“嗯!”李治使勁的點了一下頭,當時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李泰換了一身金黃的蟒龍袍,坐著半副鑾駕慢悠悠的晃出了宮門。陸清隨行在轎子旁邊,莫名的感覺自己都威武了許多。
李泰很少這么正式的出門,他更喜歡隨意一點,非必要不坐轎,能走他就走著,走著才能領略街頭巷尾的煙火氣。
皇子跟臣子之間的關系很微妙,這個尺寸極難掌握。結交朝臣,是皇子的大忌諱,但是又有哪個皇子不結交朝臣?哪個朝臣不攀附皇子?
所謂龍爭虎斗,有時候爭還是不爭,斗還是不斗,其實也由不得龍,也由不得虎。
李泰之所以這么高調,就是讓別人都知道他去閻府肯定是有事,而不是跟閻家有什么交情。
越是隨便給人家的感覺就越是親和,往往也越是代表著交情匪淺。
李泰大駕光臨,閻府滿門皆驚。
閻立本才到家沒多一會兒,把畫掛起來,派人給兄長閻立德送信,請他來家看畫。
“老爺,老爺”下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中堂來報事,閻立本還以為是兄長閻立德來了,沒想到下人張嘴就是一句:“魏王駕到,半副鑾駕馬上到門口了。”
“啊?”閻立本大吃一驚,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回,從來沒聽說過魏王主動到哪個臣子家里做客。
這殊榮來的也太突然了,讓人有點措手不及。閻立本也來不及多想什么,急忙吩咐:“動樂相迎!”
什么紅氈倒地,什么凈水鋪街這些都來不及了,奏個樂還是來得及的,雖然倉促倒也湊和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