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沒了有什么要緊的?二哥不是還在嗎?我再給你畫就是了,你至于的嗎?”李泰推了他一把:“把臉洗干凈,帶你去畫室,咱們畫一幅更大更漂亮的,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那幅,那是二哥專門給我畫的。”李治忍不住哭,不說話還好,一張嘴說話就哭的更厲害了。
“二哥再專門給你畫十幅,一百幅!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行!那是二哥畫的第一幅帶顏色的畫,是用我做的筆畫的!”
“第一幅有什么好的?第一幅都是用來練手的,越往后畫的越好。”李泰輕輕的拉起他的小手,準備帶他去洗臉,他卻用力的甩開了。
李治倔強的“哇哇”大哭,李泰實在沒有法子,只好再次板起臉,怒吼一聲:“憋回去!再哭信不信我揍你?”
李治不敢再哭了,憋得直打嗝。李泰看他哭的這么可憐,真的有點心疼了,一幅畫而已,不值當的,他應該知道二哥隨時能給他畫。
他完全可以借著這個事,撒個嬌、耍個賴,讓自己多給他畫幾幅,他何必這么哭?莫不是心里有什么委屈,借著這個由頭哭了出來?
“雉奴,到底是什么事讓你心里這么難過?不能真的只因為一幅畫吧?”
“父皇把我的畫送給別人了。”李治嘴一張開,眼淚就自動往下掉。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泰剛剛才回來,散朝不過二十來分鐘,金鑾殿上的事,他怎么會知道?
“我知道是父皇拿走了畫,我就追到金鑾殿去找他,碰上齊公公往外走,我知道父皇的畫都是他收著,就問他,他說父皇把詠雞圖賜給閻侍郎了。”
一幅畫他竟然追到金鑾殿上去要,看來這幅畫在他心里的確是夠重要的。
“就是借給閻侍郎看一天,明天早朝就還回來了。再說就算是賜給別人了,你也不值得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