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叫曹蟒。”
那漢子拿著金條邊走邊傻笑:“李泰,李泰可真是個呆子,要不是我問他,他還不告訴我名字呢,給他送錢,難不成進門還得喊‘我欠誰錢?’,他真呆。”
天韻茶樓是個高檔的地方,一樓還有那么七八桌散客,二樓全是雅間,而且全都是臨窗的,室內干凈雅潔,還有幾束干花。
李恪笑呵呵的落座:“四弟,你真有趣。”
李恪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泰無緣無故的送給那個粗漢一錠金是什么意思。
“三哥,你說他能不能給我送兩貫錢來?”李泰笑微微的看向窗外,從樓上看街邊的美景,尤其的心曠神怡。
李恪連笑都懶得笑了:“你覺得呢?反正換我的話,我肯定不會回來了。”
“我倒覺得他有三成的可能是會回來的。”
“嗯,一成是瘋了,二成是傻了,三成就是金條被當成了官銀,他被逼著來的。”李恪越想越覺得可笑,那人要不是腦子里水裝的太多了,應該不會回來送錢。
李泰望了一會兒,便也不望了,他靜靜坐著陪李恪品起了茶,天南海北的閑聊了起來。兩個大唐最為頂尖的皇子,都是以博學著稱于世的,兩個人聊起來沒有任何的顧忌,話是越說越多,不知不覺的半個時辰過去了。
“四弟,死心吧,你的錢算是回不來了。”李恪笑微微的抬手給李泰續了一杯茶:“什么錢莊,半個時辰也該回來了吧?”
“回來更好,回不來就算了唄,他勇于救那個娃娃,就沖著這份見義勇為的心氣,也值一錠金了。”
李泰是不在乎這一錠金子的,他是故意把金條拋到那人手里的。
如果他是個赤誠的君子,他就應該拿上兩貫錢,到茶莊來找自己。如果他貪圖多拿那兩貫錢,那也只能是由他去了,只不過他失去了一個長期跟在自己身邊的機會。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