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氣背,這兩天連著輸,欠了八貫錢的賭債,她給俺八貫錢,俺就不欠賬了。”
賭債,這窟窿填得過來嗎?不怕吃不怕穿,沾上賭字那真是有多少錢都不夠填。
李泰見他衣衫殘破,料定他身上沒有多少錢,大概那婦人剛給他的那二三百枚銅錢就是他現在的資產了。
“好,你找我錢。”李泰從袖筒里摸出一根金條,在那人的眼前一晃。
這一根金條相當于十貫錢,他得找給李泰兩貫錢。兩貫錢就是兩千枚銅錢,誰沒事身上背兩千枚銅錢?那得多沉。
那人盯著金條,眼睛變得比金子都亮,他干脆不說二話,直接上手來搶。
李泰輕飄飄的一轉身,他就撲了空,他搶了三五次都沒沾著金條的邊,他才慢慢冷靜下來,金條雖好,也沒有當面就搶的道理。
自己怎么一看到金條,頭腦就昏了呢?心里眼里就只有金子了,好奇怪。
“你跟我去錢莊,把這金子兌了,我才好找零錢給你。”那人身上除了剛到手的那串銅錢以外,都找不出二十個銅板,何談兩貫錢?
“我懶得動。”李泰擺弄著金條,貓兒戲鼠的眼神溜著那漢子。
“我去兌,你等我。”
“也行。”李泰用金條指了指街邊的天韻茶樓:“我在樓上等你。”說著把金條拋給了那漢子。
那漢子接過金條,大黑手使勁的摩擦著,激動的放嘴里咬了一下,看著咬出來的齒痕,忍不住咧著大嘴開笑。
他笑夠了,才沖著李泰的背影嚷了一句:“你叫什么?我找你怎么說?”
“我叫李泰。”李泰頭也沒回,跟李恪并肩走進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