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天氣,一般兩天就可以完全曬干,然后收起來掛在通風干燥的地方保存。
李長樂脫掉長褲和襯衣,聞了一下,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不洗洗還真是沒辦法上床。
趿拉著一雙剪掉鞋帶的爛塑料拖鞋,在家找了一圈才發現家里連塊香皂都沒有。
只得拿了塊肥皂、提著水桶,去了水井邊,打了一桶水起來,從頭淋下,用肥皂把身體從頭到腳抹了一遍,搓洗幾下后,又打了一桶從頭淋下。
伏天里,水井里的水涼悠悠的,兩桶水下去,渾身的熱氣都被沖跑了。
這年頭,家家都沒浴室,六月天的黃昏飯后,住在附近的男的會來水井邊和小溪邊沖涼。
像他這樣注意影響的穿條平口短褲來,不注意的,穿著條三角褲頭就來水井邊。
紅的、花的、褲頭和時隱時現的不可描述的部位,以及半張大白屁股在那晃來晃去,著實辣眼睛。
李長樂提著水桶,渾身濕漉漉的回家,看到周若楠放在竹椅上的衣褲,拿著去了房間。
透過蚊帳見大兒子規規矩矩的躺著,小兒子一只腳抵在隔板上,一只腳搭在他老大的肚子上,小嘴還吧唧吧唧的,可能夢到吃什么好吃的東西了。
他撩開蚊帳將小兒子腿拿下來,將蚊帳塞好,脫下褲頭拿了干毛巾將身體擦干,換上干的,這才拎著濕漉漉的褲頭往外走。
周若楠穿著件月白色的露肩小衫還有條黑色棉布短褲,打開灶屋走了出來,看到他遞過手里的木盆,“放里面,明早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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