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品官罷了,他劉守仁還真未太過看在眼里。
誰料他和焦志行權勢顛倒了,變得十分被動。
多拉一個三品大員到自己的陣營,就多一份勝算。
此時的王申重要性與當初已全然不同。
何況這背后還有個左副都御史裴筠。
裴筠一直不顯山不露水,自平反寧王叛亂后,便名聲大噪,升任左副都御史,掌管部分路。
和王申相比,裴筠更為重要。
如今他和焦志行分別掌控左右都御史,斗起來難分難舍,若能將裴筠這個左副都御史拉攏到自己的陣營,他在路上是可以超過焦志行的,倒也可以跟焦志行爭上一爭。
只是一想到要通過陳硯拉攏這二人,劉守仁就很不痛快。
他乃堂堂次輔,竟要委身去拉攏一地方知府,實在羞辱。
“陳硯此人極難掌控,辦事瘋狂,與他聯手,怕是養虎為患。”
劉守仁很是惱怒。
胡益卻相當平靜:“劉閣老莫要忘了,陳硯是焦志行的門生。”
若他們不拉攏,陳硯極有可能投靠焦志行,到那時,王申和裴筠兩個三品大員也就站到了焦志行那邊。
劉守仁憤然:“莫不是王申與裴筠二人還聽陳硯一知府的?”
胡益只道:“劉閣老大可試試拉攏王申與裴筠二人,若能成功,大可將陳硯一腳踢開。”
屋子里瞬間安靜下來。
劉守仁此前就已經試過,王申不聽話了,此時更莫想拉攏過來。
至于裴筠……
此人表面瞧著極好說話,實則軟硬不吃,且在徐鴻漸權勢正盛時,毫不避諱地與陳硯同乘一條船進京,根本就是與陳硯一條道走到黑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