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局勢變了。”
度云初語氣很是疲倦,顯然這些日子他并不好過。
陳硯看了眼度云初身后的小廝們,度云初明白過來,當即將人打發走。
前廳只余陳硯和度云初二人后,陳硯招呼度云初坐下,這才道:“局勢既然變了,我們也跟著變就是。本官斷定度兄會來島上,不成想竟多等了數日,可見度兄心性之堅,此事必定能成。”
若是以往,度云初必定欣喜,認為陳硯又有法子,可是今日他卻沒了心力,直接道:“胡閣老已見了我爹,讓大隆錢莊以大局為重,莫要再對錦州步步緊逼了。”
嘆息一聲,度云初道:“胡閣老與劉閣老的聯盟愈發牢不可破,若我再窮追不舍,怕是要連累我爹,這個虧我只能吃下了。”
陳硯笑道:“那就退一步,與錦州和談,讓張潤杰將往后的船引收入來還大隆錢莊的債務就是。”
度云初呼吸一窒,雙眼逐漸睜大。
對啊,錦州的船引極能掙錢,若能拿到錦州的船引,就可以彌補損失。
只是……
“這……這能成嗎?”
“如此一來,你大隆錢莊能彌補損失,錦州威望更甚,一兩年后又能源源不斷為朝廷掙錢。再者,如此也不影響胡閣老的威望,又能暫解劉門的危機,還能緩和劉胡兩門的關系,如此一舉多得,又豈能不成?”
陳硯語從容,仿佛胸有成竹。
形勢變了又能如何?
幕后黑手冒頭了,他的一個目的就達到了。
張毅恒入閣,焦門和晉商聯合,反倒會與劉胡互相牽制,耗費他們大量精力,他陳硯就可安心在東南發展。如此一來,劉胡聯盟破不破并不打緊。
至于剿滅劉茂山之事,將計劃調整一番,照樣可以再繼續。
反正都是要讓他們斗,多來一個人又何妨?
相斗的人越多,越能讓永安帝沒有掌控之感,待到合適時機,劉先生運作一番,就有可能讓這場燒個不停的火引到劉茂山身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