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劉守仁點頭,錦州的船引就是度云初說了算,八大家想要拿到船引,只能花高價拍得。
待到合適時機,度云初幾個月不拍賣船引,就能徹底堵死八大家的路,讓他們的茶葉、瓷器都出不去。
到時候八大家只有兩條路:要么苦熬,要么向松奉低頭。
無論他們選哪一種,最終都是陳硯說了算。
西洋人離不開茶葉與瓷器,到時候都會涌向貿易島,而貿易島會成為大梁唯一一個向外開放的島嶼。
至此,對白糖動手的張潤杰經此敗績,仕途已無希望。
對他動手的黃明等八大家,就是被他捆住手腳的困獸。
鑿船的晉商們,再無法染指遠洋貿易。
至于張毅恒這等勁敵,那就等候時機慢慢來,他陳硯等得起。
相信大梁最年輕的閣老也熬得住。
陳硯一番講解,度云初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
“竟……竟還能如此?”
分明已是死局,只是從要銀子,變成要船引收益,就將局勢盤活了?
且此次所有參與此局,讓他們吃虧者,盡數能反擊。
怎會如此輕易?
怎能如此輕易?
度云初目光呆滯,腦子“嗡嗡”響。
許久之后,他終于回過神,一股難以抑制的亢奮瞬間席卷全身,讓他雙眼越來越亮,整個人都在發熱。
“如此豈不是我大隆錢莊能單獨占據一個貿易通商口岸?”
四百萬兩買一個通商口岸,如此生意實在劃算,劃算啊!
若讓大隆錢莊那些老家伙知道了,必要毫不猶豫答應。
陳硯臉上依舊笑著,笑意不達眼底:“貿易島起來后,錦州的通商口岸已吸引不到其他商人,只有八大家與晉商需得依靠錦州的船引。價格足夠高,一兩年內大隆錢莊就會失去對錦州的控制。”
此話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潑下,讓度云初冷靜了不少。
一兩年對錦州的把控,并不能讓大隆錢莊有何大發展,還會得罪陳硯,徹底無法進入貿易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