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度云初還是很愿意與陳硯拉近關系的,兩人便你來我往,仿佛已是相識多年的好友,在談笑間就將細則給敲定了。
為表誠意,度云初還將自己帶來的十萬兩銀子抬進糖廠當定金。
待送走度云初后,糖廠大門一關,孟永長的胖手就一一撫過那些銀錠子。
“這么快就賺到錢了,我果然沒賭錯,跟著懷遠你就是能賺大錢!”
度云初定金已付,過幾日就要將二百萬兩銀子送到糖廠買糖。
只這一單生意,他投進去的本錢全回來了,還要賺一些。
當然,除去本錢外,其余人再一分就沒多少了。
畢竟這糖生意他只占了一成,還是從陳家那份額里分出來的。
陳硯笑道:“這錢分了你也沒處花,投入四海通,讓你占半成。”
四海通就是陳硯與度云初準備開在貿易島的錢莊的名稱。
孟永長呼吸一窒:“我也有份兒?”
度云初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又要出銀子,又要開茶葉鋪子,才占了三成,他只出點銀子,就能占半成?
“永長兄賭上身家幫我,我又怎能讓兄弟你賭輸?”
若沒有孟永長全力相助,白糖生意至少要再過三年才能真正做大,貿易島兩三年內都無法真正吸引到人前來。
一切的潛力,都需要讓人看到兌現的希望,才能吸引人前來。
而他在度云初面前的強勢,多是虛張聲勢,唯有糖廠是真。
孟永長對松奉開海功不可沒。
“懷遠你比我親爹還親啊!”孟永長感動得雙眼發紅,險些要落淚。
誰都知道四海通是個下金蛋的母雞,陳硯這就是在給他送錢。
陳硯笑了笑,目光落在那十萬兩銀錠子上:“半年了,該給圣上分一波銀子了,這十萬就送去京城吧。”
孟永長還沒把銀子捂熱,就得被往京城送,他如何能舍得。
陳硯拍拍他的肩膀寬慰:“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該送銀子就得送。”
要是不往宮里送銀子,別人怎么能知道白糖生意有天子一份?
孟永長想到即將到來的賺錢日子,這些銀子也就舍得了。
從糖廠離開,回到府衙時已經是傍晚,馬車剛到衙門口,就見楊夫子抱著條胳膊長的魚在府衙門口轉圈。
陳硯過去打聲招呼,楊夫子立刻笑呵呵道:“懷遠回來了?”
旋即便將手中的魚往陳硯面前一遞,提高聲音道:“為師釣了條大魚,正好晚上給你煮個魚湯補補!”
最近楊夫子早出晚歸,跟著陳硯安排的船去海釣。
自陳硯回松奉后,就將海禁取消,松奉不少人便坐著劃子在近海捕撈,以至于楊夫子空軍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