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團聚,欣喜萬分,連著過了好幾日才想起自己還得從陳硯那兒領差事。
劉子吟在府衙養病,陶都已經上了潛龍島,陳硯更是忙著處理堆積的公務,還要安頓多余民兵。
胡德運總要找個營生養活一大家子,就想著給陳硯打下手,處理一些不緊要的公務。
他在松奉當了多年的知府,處理公務還不得比陳硯更熟練?
胡德運滿懷信心,踏進了熟悉的簽押房。
然后,就被聶同知與幾名往昔的下屬給“請”了出來。
“此乃府衙重地,閑雜人等不可入內。”
被昔日那些下屬用警惕的眼神盯著,胡德運就知這府衙他是進不去的。
等到陳硯回來,他就讓陳硯給他派活。
陳硯對他好一番關心后,就道:“我這兒倒是有個緊要的事,唯有胡兄能辦。只是胡兄與親眷難得團聚,我不忍心打攪,拖到了今日。”
胡德運自是大喜,又感動于陳硯對他的體諒,當即就問是何事。
陳硯笑道:“探聽外頭的消息。”
從這一日起,胡德運頻繁出入風月場所,與三教九流打交道,大把大把撒銀子。
明面上,其他人都羨慕他整日花天酒地,唯有他知道自己有多難。
誰經得住整日喝酒,與那些煙花女子風花雪月?
難得遇到陳硯,胡德運非要哭訴一番才能甘心。
此時,胡德運如一灘爛泥堆在陳硯腿邊,哭訴道:“你這是要將我往死里用啊!”
陳硯蹲下身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如今你就是我等的耳目,若沒有你,我等就是聾子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