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嚴厲之語,讓得陳家灣眾人心頭發顫。
往常他們見到的陳硯,無論派頭多大,始終平易近人,到了今日,他們頭一次感受到陳硯身上的官威,竟讓他們心生畏懼,連頭都抬不起來。
陳族長再不猶豫,當即怒喝:“還站著干什么?抓人去!”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趕緊去拿陳川等人。
陳硯身著四品官服,親自將被綁起來的陳川等人與上甘村那三名苦主送到縣衙。
秦縣令匆匆換上官服迎上來,卻只得了陳硯的訓斥:“身為平興縣父母官,百姓報官為何不受?”
秦縣令哪里敢多,只能推說是衙役們還在放假。
陳硯便往堂上一站:“審案。”
秦縣令暗暗叫苦,只得讓人搬了椅子給陳硯坐下,當即開堂審理此案。
案件極簡單,陳川等人囂張跋扈,當街行兇,目擊者極多,根本不容分辨。
越審,秦縣令越坐立難安。
過錯全在陳川,而陳川又是陳三元的堂兄,他若判了,往后怕是要將陳三元給得罪了。
陳大人雖親自將人送來,難免不是作態。
這可如何是好!
“陳大人,您看這?”
秦縣令討好地笑著問道。
陳硯冷著臉道:“按《大梁律》判就是。”
秦縣令瞧著外面死死盯著他的陳族人與甘族人,不由更焦躁。
既然三元公都開口了,他也顧不得那許多,當即就按《大梁律》,判陳川仗一百,徒三年,責令陳川賠付三十兩給三人,從眾的另外十人仗三十,徒一年,一人賠付十兩。
判決一下,甘族眾人大聲喝好,陳族眾人卻是一片嘩然。
陳硯卻不顧喧鬧,督促秦縣令當場行刑,頓時堂上哀嚎聲四起,這些人的親眷在堂屋痛哭。
他們怎么也沒料到陳硯竟如此不講情面,竟親自判罰族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