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其入了閣,也不過是背叛徐鴻漸所得,更讓他們厭惡,怎會給胡益臉面。
胡益回了官轎,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終于等到徐鴻漸從府內出來。
胡益下了官轎,快步沖到徐鴻漸面前,朝著眼前白發蒼蒼的老者行禮。
“你竟還沒走?”
徐家子孫立刻怒聲呵斥。
徐鴻漸怒斥:“不得對胡閣老無禮!”
徐家子孫們雖不敢再語,卻都面露不忿。
徐鴻漸笑道:“內閣事務繁忙,你怎的還親自來一趟?”
“恩師要離京,學生自然要來。恩師此一去,不知何時還能再見。”
胡益此話一出,讓得徐鴻漸心底起了波瀾。
他年歲已大了,一旦分別,極有可能便再也見不到。
師生惜別,那些隔閡頓時消散。
二人進了徐鴻漸的馬車,胡益便將京中之事向徐鴻漸討教。
待聽他說完,徐鴻漸伸出兩根手指:“你之錯有二,其一是忤逆圣意,其二是過于心急。”
胡益恭敬道:“還請恩師賜教。”
徐鴻漸道:“爾等把柄皆在圣上之手,便該成圣上最信重之臣子,圣上有意開海,你如何還敢背地橫加阻攔?”
“開海就是從恩師和八大家族口中奪食,學生豈能袖手旁觀?”
胡益氣惱道。
“糊涂!”徐鴻漸將拐杖狠狠戳了下馬車,怒其不爭道:“八大家族若執意不愿,自會有人出頭。縱使他們出手了,你也需帶著你的門生同年們支持開海,為君父分憂!如此關鍵時刻你不替圣上背鍋,圣上要你等有何用!”
胡益神情一變,訥然不語。
徐鴻漸繼續道:“如今你等正值風口浪尖,是人便知你等與陳硯之仇怨,此時更該隱忍不發。你為了穩住手下之人,貿然動手,背后自會有人借你之名對陳硯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