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如此懇切,有些舉子意動。
人群中響起一道響亮的聲音:“如今朝政崩壞,我等若不加以阻止,真不知我大梁要落到何等地步!”
“我等均有報國之心,如今正是我等舍生取義之時,怎可畏懼嚴寒?”
“陳硯為了一己之私,倒行逆施,竟要違背祖訓,我等必要教教他何為讀書人的骨氣!”
“今日便是凍死在此地,我等也絕不會讓朝廷開海!”
幾番激蕩之語過后,原本快被朱祭酒勸動的舉子們再次堅定決心。
凍死是小,失節是大。
他們甚至還逼問朱祭酒,究竟支不支持開海,弄得朱祭酒啞口無。
眼看他們要鬧騰起來,朱祭酒只得留下一些人看著,自己趕緊去找焦志行稟告。
才到半路,就被手下找來,說是國子監的學生罷課了,紛紛圍在國子監門口大罵陳硯不顧綱常,要動國之根基。
朱祭酒一個頭兩個大。
國子監可是他管著的,一旦出了什么事,他難辭其咎。
一著急,聲音便也帶了急切:“讓王司業先行安撫啊!”
那人提醒道:“祭酒大人,王大人已升任禮部右侍郎了。”
自王申任國子監司業后,朱登科發覺其實在能干,便漸漸將國子監之事都交到他身上,自己混起了日子。
閑散多年,今日突然忙得屁股生煙,連王申高升都給忘了。
此時才意識到,國子監這一攤子事都落到他自個兒頭上了,朱登科整個人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