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站在一塊兒對比極明顯。
陳硯的腦海里閃過兩個外號:胖頭陀和瘦頭陀。
不待他開口,胡德運轉個身,正好就瞧見陳硯。
他大喜,指著陳硯對劉子吟道:“陳同知!是陳同知!”
劉子吟還未來得及回頭,胳膊仿若被鐵鉗抓住,在巨力的拉拽下,他便如無力的風箏,被胡德運拖拽著沖到馬車前。
他瘦削的身子直直撞到前方一堵肉墻上,將他砸得雙眼冒金星。
還未緩過神,一只肉手往他肩膀上重重拍了幾下,險些將他拍進地底。
“陳大人,我們可找到你了!”
胡德運激動地拍打著劉子吟的肩膀,興奮道:“你看,咱都全須全尾!”
眼看劉子吟已經搖搖欲墜,陳硯不免生出幾分同情,當即道:“劉先生可還好?”
劉子吟一張口,還未說話就先咳嗽幾聲。
原本煞白的臉,因這番咳嗽反倒變得紅潤起來。
陳硯哪里還敢耽擱,趕緊請劉子吟上馬車。
胡德運跟在劉子吟身后麻溜地上了馬車,在陳硯看過來時,整個人縮成一團,笑得極諂媚。
陳硯問道:“你們二人怎的在此地?”
劉子吟受不住北方的寒風,自上車后便一直咳嗽不止。
這解釋的重擔自是落在了胡德運的身上。
這些日子,寧淮的官員陸陸續續都處理了,劉子吟因逼迫寧王投降,功過相抵。
胡德運連立多次大功,且在破城上起到關鍵作用,只革了其松奉知府的官職,其余并沒什么懲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