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曉胡益乃是徐鴻漸的門生,是徐門的中流砥柱,此時竟背刺自己的恩師,如此舉動,自是會引起徐門其余人不滿。
一時間,徐門分為兩派,一派保徐鴻漸,一派彈劾徐鴻漸。
徐鴻漸積威多年,保他的官員自是更多。
再者,他們早已與徐鴻漸脫不了干系,若此時徐鴻漸倒了,他們輕易就會被敵方勢力鏟平。
即便是為了自己,也要死保徐鴻漸。
徐門分裂后,恨不能赤膊上陣爭斗。
短短十日,雙方便互相斗倒了五六人。
戰斗之激烈,看得清流心驚膽顫。
而手握口供的永安帝始終坐山觀虎斗,在有人落敗后,依照罪名或將其罷官,或將其賜死,再順道抄家。
一時間,京城官員人人自危。
就連清流一派,到了此時也不敢發一,就怕被卷入這場絞肉戰中。
就在此時,陳硯坐著馬車上門拜訪劉閣老。
自徐門內斗開始,劉守仁每日早早就回家,且閉門謝客。
當得知陳硯上門拜訪他時,本就對陳硯一肚子氣的劉守仁毫不猶豫道:“不見!”
不久前這陳硯還在圣上面前落了他的臉面,他怎會接見。
如此指令下去,原以為不會有人再煩他,誰知沒一會兒,下人又來稟告陳硯求見。
劉守仁雙眼微瞇:“本官在這家里說話,已沒人聽了不成?”
那下人臉煞白,聲音也急躁起來:“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不聽老爺您的話呀!只是那陳硯送了兩斤松奉的白糖來,還在門口攤開了圣上親自提筆的一幅字,說是陛下對此糖贊賞有加,還讓閣老您嘗完了給評一評。”
劉守仁皺了眉:“陛下寫了什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