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頗有憂傷地仰起頭。
本以為陳硯夠瘋了,這劉子吟比陳硯更瘋,都不知道陳硯要干什么,就一心一意要跟著搞。
再一想,劉子吟連寧王造反都敢跟,還有什么事他不敢的。
哎!
他怎么就讓這些瘋子上了船!
想到自己在朝堂屹立多年不倒,如今竟折在陳硯手里,裴筠就很不甘心。
既對付不了陳硯,惡心他一番也是好的。
于是劉子吟跟著裴筠出了艙房。
當錦衣衛詢問時,裴筠只一句:“本官身為平叛總督,有權提審劉子吟。”
只是這一提審,就再沒還回來。
陳硯是在晚飯時遛達著來到裴筠的艙房,開門后,他一眼就瞧見本該被關著的劉子吟竟堂而皇之地對他行了一禮,陳硯轉身就走。
身后傳來裴筠的哈哈大笑。
此后就變成裴筠帶著劉子吟滿船找陳硯,只要瞧見陳硯,就要打趣:“陳大人真是難找啊!”
陳硯笑道:“在船上碰不著沒事,等到通州下官能與大人一同下船就行。”
反正這船他是上了,裴筠用什么招都別想撇清關系。
裴筠便皮笑肉不笑道:“路途遙遠,既同坐一艘船,走得近了日子才好過。”
這陳三元敢給他下套子,他便是逃不開,也要惡心陳三元!
陳硯吃飯時,劉子吟便要坐在一旁吃。
陳硯釣魚,劉子吟也會坐在一旁一起釣魚。
反正就一個宗旨:跟著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