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們努力壓著嘴角,樂顛顛地將早就準備好的裝了沙子的麻布袋子往船上搬,按照“田”字形堆在船艙里。
如此裝填了二十來艘百料船后,又裝了兩艘千料大船。
再往這些船上搬了不少油,這才高高興興退了下來。
楊維忠當天竟被陳硯喝斷片了,陳硯當即就喊了人將其帶到自己早準備好的客房里,并交給陳老虎守著。
察覺不對的水軍前來找楊維忠時,陳老虎只一句:“楊大人醉了,在歇息,我奉命守在此地,誰都不可打攪楊大人歇息。”
水軍將領怒了:“你是奉了誰的令?”
陳老虎不應。
但是誰敢靠近,他的箭就往誰的腳上飛。
就在外面吵成一片之際,陳硯敲開了薛正的門。
“薛大人此次親臨海寇島,本官還未盡地主之誼,不若趁著此時空閑,本官帶大人在島上轉轉?”
薛正看了眼漆黑的夜色,再看笑得溫和的陳硯,就知陳硯肯定沒好事。
果不其然,他就被陳硯帶到了鬧事的水軍們面前。
“如此危難之際,唯有薛大人能平息。”
陳硯拱手,目露懇切:“全仰仗薛大人了!”
薛正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終究還是在水師面前露了臉。
“楊大人已歇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監軍開口,那些水軍統領當即熄了火,不過他們并不走,而是就地坐下,以防楊大人出什么意外。
將此事平定,薛正回來:“你動了楊大人的炮船,就不怕他明日起來找你拼命?”
“炮船對水軍太重要了,不可能因我三兩語,楊大人就愿意將炮拆下來。我只能先將此事辦了,木已成舟,楊大人就算不同意也沒辦法。”
想要船裝載沉重的沙袋,必須將大炮卸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