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軍人放下手里的槍,無異于天方夜譚,他陳硯只能出此下策。
薛正頗為好奇:“你是如何將那些水軍盡數灌倒?”
陳硯笑得意味深長:“知行叔是位好大夫。”
只要那些水軍吃了他們送的飯菜,必被迷暈。
薛正下意識看向楊維忠的方向,陳硯便道:“楊大人是自己喝醉了。”
薛正道,明日楊維忠醒來,必要鬧得天翻地覆。
果然不出所料。
翌日一早,楊維忠醒來,聽到下屬的稟告,勃然大怒,領著一眾下屬就要去找陳硯算賬。
不等他們趕到,陳硯卻領著一群人匆匆找來。
不等楊維忠開口,陳硯便急急道:“楊大人可算醒來了,恰逢今日吹的是西南風,火攻就在此時,錯過怕是又要等十數日!”
楊維忠一驚,那怒火消了一半:“竟如此湊巧?”
“此乃天助將軍!”
陳硯又道。
楊維忠心中便是一凜,還是身后的下屬提醒,他才想起那炮船之事,當即便板起臉怒道:“陳大人動本官的炮船,究竟是何意?!”
陳硯當即朝著楊維忠一拱手,就道:“海寇島上的民兵都是本地人,昨晚便看出今日要吹西南風,楊兄當時已醉死過去,小弟只能自作主張,將炮船都處理好。”
不等楊維忠開口,陳硯面露堅毅:“火攻已要損失大船,如何還能損失火炮?既是本官卸下火炮,這些船就該由本官的兵來冒險,各位水軍的弟兄們依舊開著你們的炮船,跟在后面打掩護即可!”
如此一番慷慨之語,竟將楊維忠唬得說不出話來。
就連楊維忠身后的水軍將領們也懵了。
不是陳大人卸了他們的火炮嗎,怎的如今變成他們怕死,需躲在民兵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