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寇已被憋得臉通紅,強烈的窒息感讓他只覺自己要身死,胸口那只手宛如鐵鉗,任由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撼動分毫。
就連早已等在此處的陸中等錦衣衛見狀,也是各個臉色大變,看向陳老虎的雙眼帶著濃濃的忌憚。
此人真乃神力。
其余海寇也是臉露畏懼,竟不敢上前一步。
如此危急時刻,陳硯開口:“趙幫主既如此客套,本官也就不客氣了。”
陳老虎將那海寇放回沙灘上,那海寇連連后退,雙手護住脖子咳嗽不停。
再看陳老虎,雙眼已是難以掩飾的懼怕。
“走吧。”
陳硯大步跨前,陳老虎與領著的一眾民兵立刻跟上,陸中也與錦衣衛們或抬著大炮,或抬著火銃,緊隨其后。
那海寇趕忙攔住陳硯:“陳大人,趙幫主是讓您一人赴宴。”
陳硯掃他一眼,嗤笑一聲:“本官乃團練大使,趙驅不過本官手下民兵,本官何需聽手下民兵調遣?”
能繞山而來,已給足趙驅臉面了。
再來一次,可就蹬鼻子上臉了。
那海寇哪里是陳硯的對手,瞬間呆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陳硯領著上百號人往前走去。
他們面面相覷,又不敢阻攔,只能硬著頭皮跑上前去領路。
與島上的茅草屋相比,狂風幫的忠義堂十分氣派。
白墻黑瓦,大門前還有兩只石獅子。
堂內墻上掛著巨幅關公像,再往前是案桌,桌上擺放著一鼎香爐,上有三柱燃著的大香,四周圍著不少小香,整個屋子被香煙籠罩。
地上放著三個蒲團,正中間的蒲團上跪著一人,那人將三支小香高舉過頭頂,對著關公像拜了三拜,起身,單手將香插在香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