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繞過高山,必定會被海水打濕官靴官服,再出現在島上眾人面前,難免不能服眾。
看來這位新幫主存心要試探他。
陳硯略一思索,就對陳老虎道:“繞過去。”
陳老虎走到陳硯前面蹲下,將背對著陳硯:“我背硯老爺過去。”
陳硯道:“這段路我必要自己走,你替不了。”
說完,繞過陳老虎踩著水大跨步向前走去。
依照陳硯估算,這座山有兩百多米高,因此繞行很花費了些時間。
待到真正登島,他的鞋襪已盡濕,官服下擺沾了不少沙子,顯得頗為狼狽。
那些前來迎他的海寇們見此,眼中就多了幾分輕視。
陳硯仿若未看到他們的眼色,朗聲道:“本官乃團練大使陳硯,你們幫主何在?”
站在最前面的海寇上前虛虛一拱手:“幫主正忙,讓我等來迎大人。”
“陳大人登島,趙驅為何不親迎?”
陳老虎怒聲問道。
此刻就連他也察覺出不對來。
陳老虎一開口,那迎接的海寇臉上就多了些畏懼之色,語氣也瑟縮了幾分:“幫主親自盯著設宴,不可怠慢了陳大人。”
陳老虎看向陳硯,陳硯不動聲色道:“倒也情有可原,你等帶路吧。”
那海寇并不動,而是小心地看向陳老虎:“幫主說了,接風宴只可陳大人一人前往。”
陳老虎一把抓住那海寇的衣領,將他高高舉起,一雙銅鈴般的大眼死死盯著奮力掙扎的海寇:“趙驅要做甚?”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