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擱在脖子上敬重他?
“下官也是被逼無奈,還望府臺大人諒解。”
陳硯滿臉的無奈:“寧王狼子野心,于海上養大量私兵,被下官撞破后便想盡辦法要謀害下官。下官為自保,只能隱匿行蹤,怕府臺大人受驚大喊,下官只能出此下策。下官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胡德運下意識低頭看向脖子上泛著寒光的刀,忍不住道:“你是這般求人的?”
陳硯走到靠墻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仰頭看向胡德運道:“昨晚寧王派出兩百多人來捉拿下官,還帶了兩門大炮與一百多支火銃,勢要將下官殺死。好在有北鎮撫司的各位同僚相助,下官得以脫身并湊巧將大炮與火銃都繳獲了。寧王此時怕是已察覺,這兩日必會在城內嚴加搜查,下官今晚特意前來,就是為了懇求府臺大人助下官將火器運出城。”
胡德運只覺眼前一黑,若非鼓勵脖子上的刀,他必定暈死過去了。
用刀的錦衣衛繳獲了寧王兩門大炮、一百多支火銃?
莫不是整個松奉被錦衣衛滲透成篩子了?!
還要他幫忙將火銃和火炮運出城,那豈不是跟寧王,跟整個走私集團對著干?
胡德運的強撐著精神,努力睜著眼看向陳硯,想要從陳硯臉上看到戲謔的神情,可惜絲毫沒有。
“陳同知說笑了,說笑了……”
胡德運尬笑起來。
可陳硯沒笑,那些劫持他的轎夫沒笑。
胡德運笑不下去了,甚至險些要哭出來。
他知道陳硯是個瘋子,可他做夢也沒想到陳硯會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啊!
他雖是知府,可在這松奉他算什么?
莫說寧王,就是那些鹽商也敢上門討要說法,讓他去跟寧王斗,也太看得起他了。
“陳大人不是讓我拿雞蛋碰石頭嗎?”
陳硯嗤笑一聲:“胡大人,下官既是在求你,也是在救你。下官早已將寧王養私兵以及此地走私的證據上交朝廷,算算日子,朝廷的大軍再過半個月就該到寧淮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