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罵陳硯可謂罵得胡德運渾身舒暢,既然陳硯不與其一般計較,胡德運自是不會抓人,只催陳硯趕緊出發。
陳硯上了馬車,那馬車便一路狂奔著出了府城,沿著官道一路向西出發。
陸中等錦衣衛倒是坐上了陳硯自己的馬車,只能靠雙腿跑路的衙役們就氣喘如牛。
半個時辰后,陳硯招呼著衙役們歇歇。
那方臉衙役很急躁,恨不能一刻不停。其他衙役卻是跑不動了,往地上一坐就大喘氣。
到了此時,陳硯便感慨:“既如此趕路,府臺大人怎的也不給你們備個車。”
眾衙役嘴上雖不說,心里卻是無比贊同。
府臺大人要他們拉著陳大人快些去下黃村拿人,怎的不想想等他們一路跑過去,哪里還有多余力氣在村里鬧事?
好在陳同知心善,竟在他們歇息好后讓他們其中三個年紀年長些的衙役上了馬車,包括方臉衙役在內的另外六名衙役只能跟著疾馳的馬車跑。
方臉衙役等便越走越氣,頻頻看向車子,恨不能將那四人拉下來換他們上。
下黃村離府城不算遠,酉時初就趕到了。
如此多衙役進入村口,自是將村口附近不少壯年給引了過來。
十名衙役立刻聚集在馬車前方,對著那些堵著路的村民道:“我等前來捉拿販賣私鹽者,你們誰敢阻攔,同罪連坐!”
一聲怒喝,讓得村民們臉色微變。
可眾人互相對視后并不讓開。
整個下黃村都是同姓,可謂同氣連枝,如今這些衙役要從他們村抓人,他們若不阻攔,就是讓他們眼睜睜看著族人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