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人們已老淚縱橫,陳硯又道:“我仍是團練大使,管著民兵,往后還是會回來,諸位不必憂心。”
聽聞陳硯還會時常回來,老人們才安心些。
陳硯便囑咐老人們要盯緊村里,若有何異常便立刻告知訓練民兵的陳老虎。
該交代的都交代完,第二日陳硯就收拾東西離開了南山,搬進府衙。
對于陳硯而,最怕的其實是暗箭。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他身邊雖有錦衣衛相護,可這是在對方的地盤上,下毒、暗殺等一系列招呼上來,一旦錦衣衛們有一次疏漏,他陳硯就可能交代在此地了。
明面上來的手段,陳硯反倒不怕。
畢竟這查獲私鹽是極費時費力的,他可慢慢辦案。
不知薛正等人何時能傳來消息。
他可是冒死領著團建村村民們給海寇們唱了這首童謠,總該有些收獲吧。
海寇島。
“陳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
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用唯一剩下的那只手抓著陳知行的衣擺懇求。
陳知行看著床上腰腹血流不止的二十來歲男子,心情沉重地搖頭。
傷及五臟六腑,神仙難救。
三月十五晚上,海寇們乘上劃子前往松奉府城。
陳知行等人被限制不能離島,天亮后劃子們回來了,卻少了足足兩成。
回來的人中受傷者極多,陳知行便一刻不停地包扎救治。
到了此時,陳知行方知這些海寇出去一趟是何等兇險。
即便他一天一夜未睡,依舊有許多傷重之人身死。
譬如眼前這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血止不住,便是他再如何努力也是枉然。
獨臂男子一把抓住陳知行的胳膊:“有藥能活命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