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運驚詫問道:“你想說什么?”
陳硯笑著搖搖頭:“對付下官的法子多了去了,你等卻選了個最沒傷害的,怕不是要讓下官對上府臺大人。”
“嚴查私鹽乃是朝廷定下之策略,什么刀子之類,本官一概不知。”
胡德運板著臉,話語間頗有氣勢。
陳硯嗤笑一聲,那眼神更帶了幾分戲謔:“既是府臺大人下令,下官辦此事便是。下官背后站著的是天子,不知府臺大人背后站著的又是誰?”
不等胡德運回話,陳硯轉身就走。
待陳硯離開屋子,胡德運一口氣卸了,整個人便癱軟下來。
他是真怕惹了陳硯這個瘋子。
誰知他能干出什么事來。
驚恐之后,心中便生起了怨憤。
原本陳硯在南山,與府衙和他都無關聯,他也做好了要離得遠遠的準備。
可有人見不得他好,竟要讓他來直面陳硯。
陳硯能看透的事,他胡德運又如何看不透。
能如此陷害他者,唯有那個姓謝的!
一想到此人,胡德運眼中盡是恨意……
陳硯出門,陸中等人便迎了上來,確認他無事后,眾人離開了府衙。
到府衙門口,發覺陳老虎竟還是他們離開時的站姿,陳硯便感慨,老虎兄得此虎蹲炮,簡直如虎添翼。
陳老虎迎上來,一雙虎目上下掃視:“他們可有對硯老爺如何?”
“不過是些人事調動,不需過于憂心。”
陳硯安撫了句,就上了馬車回南山。
既然寧王等人出手,將他調走后必定還有后手。
陳硯當天晚上就將村里幾位老人請到自己屋子里,將自己即將調任一事說了。
老人們聲聲挽留,陳硯頗為無奈道:“府臺大人下令,我不能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