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軍隊要花大筆銀子,而民兵是沒軍餉的。
這也就意味著,陳大人需自己掏錢組建民兵隊伍。
朝廷想足額發出軍餉都不易,憑陳大人一人,又能養幾個民兵?
在夏公公看來,這個團練大使遠比不上封侯,連陳大人娘親的誥命都比不上。
此次君臣相斗,實際是天子輸了。
屋子里沒有動靜后,陳老虎進了屋子。
一看,那位夏公公早醉得不省人事,陳硯正捧著碗吃飯,眼神清明,絲毫看不出醉態。
自兩人進了屋子,陳老虎就一直在門外守著。
夏公公上頭時,硯老爺已開始說胡話。
夏公公說胡話時,硯老爺還在說胡話。
夏公公說自己不行了時,硯老爺繼續說胡話。
最終,夏公公醉死過去,本該說胡話的硯老爺安靜地吃上飯了。
見他進來,陳硯招呼:“今兒的菜很不錯,快來收尾,千萬別浪費!”
陳老虎道:“這等好飯菜要留給夏公公明日吃。”
陳硯瞥了眼趴在桌子上的夏公公,語氣很是懇切:“夏公公是京中來的貴人,來此地怎可吃剩菜?這些你都吃了,明兒一早你再去附近深山獵野味來,再與村里人說,家中有什么好的都拿出來,咱再窮也要講究待客之道。”
說完,給陳老虎使了個眼色。
陳老虎“哦哦”兩聲,猶豫著看向桌子上的飯菜:“那我吃了?我真吃了?”
陳硯只一個字:“吃!”
陳老虎撩起衣擺,大刀闊斧坐下,拿了夏公公的碗筷放開膀子吃起來。
滿滿一桌子菜不一會兒盡數被他收入肚子里。
陳硯問:“吃飽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