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虎右手揉著肚子,如同平常一般:“吃飽了。”
陳硯:“……”
看來還沒吃飽。
不過沒吃飽也沒多余的飯菜了。
“吃飽了”的陳老虎將夏公公扛著放到床上,這才跟陳硯一同離開屋子。
等門關上后,床上的夏公公睜開雙眼探頭去看,外面的聲音越來越遠:“明兒找兩人拿錢出去試試……”
到了此時,夏公公心中喟嘆:三元公真乃至情至性之人。
能在宮里混出頭的,誰沒點心眼。
夏公公一看陳硯雖一直醉醺醺的,卻怎么也不躺下,就知道其中有詐。
于是他自己就“醉倒”了。
果然他一倒下,原本醉醺醺的陳硯也不說話了,端起碗筷吃飯。
外面守著的漢子一進來,夏公公心里就是一聲冷哼,尾巴這就要露出了。
真以為他喝兩口水酒就傻到別人說什么他都信?
可他聽到了什么?
他們要讓災民掏光家底來招待他,還尊稱他為“貴客!”
他是閹人,在京城雖有些人明面上對他客客氣氣,實際卻是瞧不起他。
可這位陳大人,這位陳三元竟如此敬重他,仿若他也是完完整整的人。
喝酒時陳硯說的話他是半信半疑,可他喝趴下后,陳硯說的每一句話他都全信。
這陳三元對他實在夠意思。
既然胡德運等人瞧不上他,他也就不去燒別人的冷灶了。
誰給他臉面,他就給誰臉面。
長途跋涉,夏公公實在疲乏,在南山一待就是近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