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這陳硯舍不得銀錢,故意不帶他去府城酒樓?
陳硯欲又止,神情悲憤,右手握拳后將胳膊放在桌子上,深深嘆口氣:“哎!今日若不是夏公公及時趕到,本官這條命就沒了!”
夏公公一驚:“此話怎講?”
陳硯就將今日之事說了:“北鎮撫司諸位為了救本官一命,險些與那按察使司的眾人打起來,那位受了邪風的劉僉事,就是今日來抓本官之人,他聽了圣旨,氣不過就栽倒了。”
夏公公這才恍然。
難怪那胡德運起先對他客氣得很,等他宣完旨就將他丟下了。
原是因他壞了他們的好事。
他本以為胡德運是情急之下忘了,原是故意的。
“將公公無端牽扯進來,實在是……哎!”
陳硯嘆息一聲,便連連搖頭。
夏公公頭一揚:“咱家是遵皇命辦事,莫說被牽扯進來,就是得罪那胡知府又如何?”
“夏公公大義!”
陳硯當即豎起大拇指,對夏公公高呼一聲,旋即就是面露苦色:“公公今晚在山上住一夜,明日一早便回京吧,此地不宜久待。”
夏公公一聽此話,心中更是不滿。
他是司禮監的人,上頭有老祖宗護著,那胡德運還敢拿他出氣不成?
“陳大人不必多講,咱家心中有數。”
既然他都這般說了,陳硯也就不再多,只與夏公公聊些京城的事,兩人也算相談甚歡。
待到傍晚將至,一道道菜送進了陳硯的屋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