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錦衣衛冷聲呵斥:“還不滾?”
劉僉事再不敢多逗留,若惹惱了北鎮撫司,到時隨意找個由頭將他抓去詔獄,他怕是要被剝皮拆骨了。
能從北鎮撫司詔獄出來者,百不存一。
他一個小小的地方僉事,如何敢招惹這等存在?
拽緊韁繩就要掉頭離開,就在此時,身后傳來一聲怒喝:“且慢!”
劉僉事渾身一個激靈,轉頭看去,就見陳硯對那北鎮撫司的人道:“這些被綁的村民也涉案了。”
那年輕錦衣衛當著劉僉事的面朝陳硯點了下頭,往那些被綁的村民一指,道:“將他們的繩索全部解開。”
劉僉事見陳硯已囂張至此,心中如烈火烹油。
既是從他手里搶人,好歹也裝上一裝,竟當著他的面就這般指使起北鎮撫司。
這是明擺著告訴眾人,北鎮撫司此次不是來抓他陳硯的,而是來護著陳硯的。
這就是當著他的面羞辱于他!
劉僉事咬緊后槽牙,眼光若能殺人,陳硯必然已經死無全尸。
在他如此憤怒的目光下,陳硯仰頭平靜地看著劉僉事:“將這些村民繩索解開。”
既然是他們動手綁的,此時就該這群按察使司的人解開繩索。
如此才能為這些拼死護著他的村民們出口惡氣。
劉僉事身后的一位官員怒道:“陳硯你不過是階下囚,如何敢命令我等!”
陳硯將目光落在那人身上,此人臉有些圓,眼窩深陷,眉骨極高,此時氣勢凌人,頗有些不好惹的意味。
可惜此刻他也不過是虛張聲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