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陳硯此前在鎮江府住了些日子,早早就與此前住的客棧掌柜定下了房間。
只是掏銀子時,陳硯狠狠肉疼了。
鄉試考完,他的錢袋子又要空了。
與他相比,李景明就要窘迫些。
陳硯好歹住的是看得過眼的房間,李景明卻要了一間柴房。
徐彰讓李景明與他一同住,被李景明推辭了。
魯策皺眉想要再勸,卻被陳硯攔住了。
李景明出身貧寒,只有一股傲氣,并不愿接受施舍,他們何必強迫。
七月中的鎮江府極熱,光坐著就是一身汗。
陳硯寫一會兒文章就要去洗把臉,以防汗暈染了墨字。
房外傳來陣陣嘈雜,陳硯倒是不甚在意。
鄉試之前,士子云集,自是要辦各種詩會,行那文雅之事。
這一個月以來,不少士子靠此揚了才名。
既要舉辦詩會等,士子們總要聚集,食肆、茶肆等,均是他們談笑風生之地,就連他們這家客棧的大堂,也時常有士子聚集,或吟詩作對,或談論朝事。
只是今日不同,魯策和李景明一行三人激動地敲開陳硯的門,道:“主副考官們到了,一會兒就要入簾了!”
為了防止鄉試舞弊,大梁的官員在任命后,不得歸家,不得與他人接觸,司禮監會派人前往各家拿官員們的行李,當天就要離京奔赴各地。
從京城到各地,都有個大致時間,不能耽誤過長時間。
到了當地,不得與當地官員及鄉紳們見面,不得因吃飯等耽誤,必要立刻入貢院,即入簾。
考官入簾,也就意味著此次鄉試正式開始,士子們必要去認認自己的考官們,陳硯也不能免俗。
趁著不少士子去城門口迎考官時,陳硯一行人直接坐上牛車,由陳老虎拉著一路往貢院趕。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