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人一開口他就跟著去了,氣勢豈不是就弱下去了?
更何況他和陳老虎只有兩人,高家想要將他們綁了,他們哭都沒地哭去。
他們在鎮江府無親無故,便是被殺了也無人知曉。
還是茶肆好,人多,旺他。
陳硯一進茶肆就上了二樓,要了雅間。
約莫一刻鐘后,雅間門被推開,六名護衛魚貫而入,站在兩側,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跨步進來,其身后跟著的,除了一開始來請陳硯的小廝外,還有陳硯的一名熟人――高二公子。
以往不可一世的高二公子如今頗為頹喪,眼底還有些烏青,該是最近沒睡好。
只是對上陳硯的雙眼時,眼神里多了些怨毒。
陳硯自詡文人,禮節一向到位,此時便頗為關切道:“二公子要多多保重身子,天大的事也比不得身子康健要緊。”
沈二公子的臉色立時變得難看了幾分,雙眼也是死死盯著陳硯,卻并未如以往一般反唇相譏。
高堅微微側頭,眼角余光瞥見高明遠臉上的神情時,心底便有些不悅。
作為高家的當家人,竟輕易就被他人激怒,實在愚不可及。
再看向陳硯,不過一小小少年郎,竟就能攪風攪雨。
高家屹立多年,京中清流一派對他高家多次出手,也只將他逼得歸鄉丁憂,不成想竟被這少年逼到如此絕境。
倒是不可小覷。
高堅在官場混跡多年,自認識人的本領不低,只看陳硯一眼便知是個不好惹的主。
“早聽聞陳相公少年英才,將來必成大器,如今一見,風采倒是比傳更甚。”
陳硯的目光移到高堅身上。
明明身居高位,卻一身布衣布鞋,只是那身官威卻如何也掩不住。
這位才是高家真正的掌舵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