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雖取了“九淵”這個筆名,若是有心人想要查也是能查到九淵的真實身份。
這么些年,肯定有不少書坊想來挖墻角,陳硯卻不為所動,這份情誼越發珍貴。
孟永長與陳得壽打了聲招呼后,坐到陳硯身旁,道:“京中傳來消息,太子因巫蠱被廢了,朝中動蕩,不少為太子叫屈的大臣被下了大獄。”
自周既白和姜氏被抓到現如今也不過短短三五日,即便孟家在京城消息靈通,此時也傳不到孟永長這里。
不過太子深陷巫蠱之案已有些時日,再加上周家母子莫名被抓,孟永長前后一想也就明白了。
孟永長拍拍陳硯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阿硯,人力有窮時。”
肩膀上那一下又一下仿佛沉重的鐵錘,將陳硯重擊得險些彎了腰。
封建王朝,皇權就是越不過的大山。
太子被廢,朝堂的權力必會迎來一波洗牌。
高層的爭權奪利,只濺出一點火星到底下人身上,就是家破人亡。
如姜氏周既白母子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人就已經被抓了。
只是陳硯并不甘心。
他一直與周榮有書信往來,從未得知周榮投靠了太子一派。
何況以周榮的官位,即便想向天子上疏也是辦不到的,為何周榮會被牽扯其中?
這些事他連知道的權利都沒有,更別論能插手。
陳硯既來了,便要開口和孟永長借銀子。
孟永長倒是頗為豪爽:“你我之間談什么借不借的,我就先支給你五百兩銀子,待你有空閑了,將四書畫完給我就是了。
陳硯道了謝,領著銀子就去了藥鋪,買了些外傷的藥,給那些獄卒上下打點,終于還是將藥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