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梁出一趟遠門危險重重,若連赴考士子們的安全都無法保障,誰還上京趕考?
正因有此條律法在,那些山賊海匪聽說是赴考士子,多會放過。
可那壯碩的漢子絲毫不懼,還道:“你們既是赴考士子,怎么不走官道,反倒要走這等鄉間小道?”
楊夫子道:“院試已考完,便走的小道。”
壯碩漢子嘲笑道:“原來只是院試,那還算什么赴考士子,識相的乖乖將身上值錢的行當都拿出來,別讓我的刀親自問你們要。”
他身后另外五人也是不懷好意地揮了揮手里的刀,仿佛一不合就要沖上來。
楊夫子看了他們手里的刀,并未過多掙扎就道:“將身上的銀子都拿出來吧。”
如今牛車上除了他和趕牛車的漢子外,只剩下陳硯和周既白兩個孩子。
他們無論如何是沒法反抗那么些壯漢的。
為了防著兩個孩子受傷,楊夫子幾乎是當機立斷。
周既白并未見過這等場面,既然夫子如此吩咐,他也就聽話地將身上的銀袋子取了下來。
一旁的陳硯問道:“你還有多少銀子?”
周既白道:“還有三十二兩。”
此次參加院試,他娘給他拿了足足一百兩銀子。
這些日子吃喝住宿,再加上給家里人買的東西外,還剩下的銀子都在此處。
陳硯伸手:“給我。”
周既白不做他想,將錢袋子遞到陳硯手里。
陳硯左手是自己灰色破布做的錢袋子,右手是周既白的藍布碎花布袋子。
那些攔路的人眼底多了些貪婪,仿佛隨時都要沖過來搶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