廩生并非一成不變,若歲考時排名無法排在其他生員前面,這廩生的名額就保不住,因此競爭是極大的。
陳硯很想盡快去參加鄉試,可他也知道憑借自己現在的實力,終究還是差了點。
鄉試的難度不是小三科能比。
多少人年紀輕輕就中了生員,其后一輩子的在為中舉而努力。
《儒林外史》中的范進努力許多年,中舉后高興瘋了,可見中舉的難度。
陳硯便想等下一回鄉試再考。
多學幾年,把握總要大些。
周既白對此非常欣喜:“若我能在三年內中院試,就可與你一同去參加鄉試。”
陳硯道:“此次乃是時運不濟,下次院試你必中。”
聽著二人的談話,楊夫子頗為欣喜地捋著胡須,只覺能得此兩位學生,掉的頭發便都值得了。
既已得了院試結果,陳硯三人就準備打道回府。
退了農家小院后,牛車搖搖晃晃出了府城,朝著楊家灣而去。
陳硯如今雖有功名在身,然還不是官身,不能走寬敞的官道,只能沿著各種小路繞。
路不好走,牛車又顛簸,陳硯的骨頭險些被顛得散架。
陳硯心里就暗暗發誓,等他有錢了,必要買一輛馬車,在馬車里墊上軟墊,舒舒服服地趕路。
這般想著,陳硯就考慮是否該接著畫畫時,牛車猛然被逼停。
六名粗壯男子站在路中間,擋住牛車的去路。
領頭一個渾身腱子肉的男子一步上前,將一把大斧頭往肩膀一放,獰笑著道;“各位若想從此處過,就乖乖將身上的財物都交出來吧。”
楊夫子拱手,對幾人道:“我們是赴考的士子,還請各位高抬貴手。”
大梁朝律法規定,若山賊等搶奪赴考士子們的財物,亦或者傷人,罪加一等,朝廷嚴厲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