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在外旁聽之人,也都悄無聲息。
倒是不少士子面露潮紅,恨不能為陳硯鼓掌喝彩。
他們寒窗苦讀多年,也不過是為了功名,為了見官不跪等特權。
不少人努力一輩子也達不到心中所想,而這位高家二公子高修遠,一介白身,卻能坐于他們之上,這就是不公!
只是這等不公被默認了,也無人在意。
此時此刻,陳硯提出來了。
這就是文人的傲骨!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高二公子。
公堂之外的高修遠大怒:“陳硯你莫要太過分!”
“我不過背誦大梁律例,過分在何處?”
科舉中就有考斷案的,陳硯作為卷王,自是要將大梁律例一字不差地背誦下來。
他毫無背景根基,大梁律例就是他的護身符,也是他的武器。
今日要么高明遠犧牲高家的名聲來保全自己的臉面,要么就從椅子上起來。
陳硯私心更想高明選擇犧牲高家的名聲,這么一來,高家就沒那么不好對付。
可惜,高明遠必不會這般做。
因為他是高家培養的接班人,一切都要以高家為先。
果然,高二公子緩緩從椅子上起身。
“蒙府臺大人高看賜座,在下實在無福消受,還望府臺大人撤下椅子。”
王知府眼皮一跳,當眾還是讓人將椅子撤下。
這椅子撤下,就是當眾將高二公子的臉甩到地上,又狠狠踩了兩腳。
王知府頭有些痛。
外面的人群突然響起一聲“好”,高家人立刻轉頭看去,卻根本看不出是誰喊的。
又有人激動道:“陳神童乃我輩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