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被壓著,又堵住了嘴,實在啞口無。
附近號舍的考生見此場景都是大驚失色,再無法安心答題,紛紛站起身。
趙通判就知此處不能再待,趕忙讓手下將陳硯帶走。
他并未走遠,一個身穿青色官服的男子領著一群人匆匆趕來:“為何如此喧嘩?”
趙通判搶先一步道:“此子得了失心瘋,在考場胡亂語,本官正要將其帶走。”
陳硯等的就是其他人前來,如今機會來了,他當然不會放過,頭往后一躲,在趙通判手跟著捂過來時,他將頭一偏,咬住趙通判的手指,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趙通判吃痛,趕忙抽出手,再一看,食指已經被咬得血珠直冒。
他惱怒,恨不能一拳砸死這黃口小兒,可當著如此多考生的面,是怎么也不能出手的。
陳硯根本不理趙通判要殺人般的眼神,急忙道:“大人明鑒,小子正答題,衙役竟拔刀要殺了我。”
那身穿青色官服,繡著白鷴補子的方臉男子臉色一變,當即就叫人將陳硯和眾人都帶走。
陳硯卻道:“大人,我文章已在草紙上寫完,還請大人允我一同帶走。”
方臉男子親自走到陳硯的號舍,將文章撿了起來。
待到一行人離開,號舍里眾多考生還久久不能平靜。
府試一向莊嚴肅穆。今日卻鬧出這么一出,仿若鬧市一般,實在有辱斯文。
陳硯要是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必要罵一句假正經。
那些衙役明顯就是沖著讓他落榜來的,而且一計不成必定再生一計,程文紙定然保不住。
他想過許多衙役們破壞他程文紙的法子,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直接拔刀。
敢在科考場上拔刀,便是大大的有問題。
他定然是奈何不了這些人,那就將事情鬧大,到時自會有人來解決。